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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3 (3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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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她交往了近兩年,到後來發現彼此不合適的地方越來越多,但我沒有提出分手,也許是習慣了,或者是我覺得必須對她有所交代。爸爸出事後,她主動向我提出分手,我雖然覺得對不起她,但內心深處覺得是該如此,也沒有去挽留。”葉斯承聲音緩緩,像是陳述一個事實,沒有任何情緒起伏,這也是他第一次向何蔚子交代“前任”的問題,他邊說邊觀察何蔚子的表情,怕她會不高興,慶幸的是,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
“她的死讓我很愧疚,潛意識覺得如果不是我,她不會走到那一步。她本質上一個很脆弱,多疑,自卑的女孩,需要的是一個男人細心體貼的照顧,而我沒有做到。”葉斯承繼續說,“我們結婚後,我也會想起她,畫面是血淋淋的一片,我本能地回避了,所以一直和你繞開了她的話題。有段時間,我也懷疑自己,產生了一種錯覺,她在我生命中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,忘不去,撇不開,我是不是還對她有感情……”說到這裏,葉斯承看了看何蔚子,松開慢慢摩挲她下巴的手,握住了她的手,與之慢慢交纏,聲音越來越溫柔,也越來越篤定,“但我現在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,我很早就不愛她了,在我和她沒有分手之前,感情逐漸消耗到零的之前,我就已經不愛她了。和她在一起越久,我越覺得疲倦,愛情不應該是那樣的狀態。”

“是嗎?”何蔚子輕聲道,她的手被他握得很緊,指縫與指縫相貼,密密致致的,繾綣的。

葉斯承突然輕笑了一聲,說:“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感覺嗎?你當時太美了,穿了一雙高跟鞋,比周圍的幾個矮個男生都高好多,氣質出類拔萃,家境又優越,讓我感覺你和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。”

何蔚子又垂眸,眨了眨長長的睫毛,讓葉斯承的心神起了點漣漪。

“你對我表白,我真的很意外,沒想到你會喜歡我。”

“可是你拒絕了。”何蔚子說。

“對,我拒絕了。因為我總覺得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而且那時候你給我的感覺,氣焰挺盛的,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,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葉斯承直白道,又低聲笑了笑。

何蔚子瞪了他一眼,他真的不會說話,說出口的這些是為了讓她越來越堵心嗎?!

“但是後來,相處時間長了,發現你並不是那樣,你有很多優點慢慢地吸引我,每一次組織學生會活動,每一次拉讚助,每一次去社區服務,只要看到你,我心裏就覺得挺好的。”葉斯承說,“我對你很早就有了欣賞和好感,但理智告訴我,我和你並不適合,我需要的女朋友是一個簡單的,乖巧的,不必那麽優秀,可以靜下來聽我訴說我的煩惱,偶爾幫我做一頓可口的飯菜的那種女孩。”

“所以,你想說的是,我完全達不到你的要求是嗎?”何蔚子反詰。

“對,你達不到我當時的要求。”葉斯承想了想後直說,見何蔚子眼眸出現一些有意無意的“惱怒”,緊接著說,“但是我還是被你迷惑了。只要周圍人談論你的事情,我都會不動聲色地在一邊偷聽,只要看見有外校的男孩開車來追你,我就不高興,我承認自己很無恥,一方面拒絕你,在和別人戀愛,另一方面,還在偷偷地,不能控制地覬覦著你。那時候的我真的很不成熟,想的更多的是前途,是職業規劃,是賺錢買房,沒有好好整理過自己的感情狀態。”

房間裏的空氣凈化器散發出淡淡的橙皮香味,葉斯承聲音沈沈,一點點地傳入何蔚子的耳畔,她靜靜地聽他說話,手被他握得很緊,偶爾擡眸就可以看見他幹凈緊致的肌膚,英挺的五官,瘦削,但優美好看的面部線條。

不知為何,慢慢地,他的聲音讓她的心越來越靜。

“和你結婚後,我也是忙著賺錢,加速企業發展,招人,找項目,融資,入股……我野心太大了,總想著要證明自己,不能失敗。”葉斯承說,“我必須和你說抱歉,我忽略了你,也隱瞞了你一些事情。當時在幾個項目上,我動用了五哥的關系,用了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,搞垮競爭對手,欠了五哥很大的人情,後來他出事了,我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
“你為什麽不告訴我?!”何蔚子有些激動,“我們是夫妻,你何必這麽隱瞞我?你不願意拖累我,你以為你是我好……但事實是我被傷害了,你太過分了,生意上的事情也瞞著我,其他的事情也瞞著我……你就是個混蛋!”

“五哥的事情,我不後悔瞞你,當時情況的確很特殊。”葉斯承說,“生意上我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行為,我不想和你說,也是怕你對我失望。蔚子,你一直對別人說我是最優秀的,有理想有抱負,你崇拜我,支持我……久而久之,我就不願走下神壇了。”

“那我告訴你,我當時選擇嫁給你,和你在一起,就已經下了決心,你的優點,缺點我都會接受。”何蔚子說,“你根本不了解女人,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,除了他的背叛,他的其他任何汙點,她都會接受。我不是天真的小女孩,我自然知道商場上沒有完全清白的人,你能將生意做那麽大,我會以為你沒有原罪?說到底,你只是不信任我!”

她其實在之前,於五哥那裏已經差不多知道事實了。

“那你說怎麽辦?”葉斯承靠近了何蔚子,唇幾乎可以貼到她白皙光滑的臉頰,認真問,“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?才能答應和我覆婚?”

未等何蔚子啟唇,他已經貼住了她的唇,溫柔地輾轉了一番後,用舌尖抵開了她的牙齒,狠狠地吮吸著她的舌尖,用盡了溫柔,繾綣,又是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
她開始沒有回應他的吻,但他似乎不急不躁,很溫柔,也很享受地吻她,慢慢勾起了她的感覺,她不知不覺中對他的熱吻有了回應。他一手握著她的手,一手沿著她漂亮的蝴蝶骨向下,流連一般,上上下下地沿著她的脊椎右側摩挲,時不時地按在她腰臀連接處.眾所周知,女性脊椎的右側,肋骨和腰際之間有著豐富的神經末梢,這些神經可以直接刺激大腦,讓女性“想入非非”,甚至比胸口和大腿內側的撫摸都有效。

葉斯承是個中高手,他手法連貫,不急不躁,不慌不亂,不輕不重,幾個來回後,何蔚子就覺得身上有些熱了,尤其是看著他“如狼似虎”的熾熱眼神,更是心跳咚咚不停。

葉斯承吻她的唇,吻很久,等到她氣急,他松開,給她幾秒鐘的喘息空間後又貼上去,吻到後來,何蔚子的唇都麻了,他松開,輕輕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唇,輕吮,然後又一次吻上去,含糊道:“我不管你答不答應了。”

他怎麽也吻不盡興,松開她的唇,含住她的下巴,慢慢往下,是帶著吮吸式的吻法,灼熱而持久地吻她白皙的脖頸,她不禁仰起頭,他的手指也從她背後流連過來,至她的圓渾下緣,有些不安分地輕按,正想逗弄……

扣扣!

何蔚子一怔,隨即立刻推開他。

方老醫生正站在門口,一臉嚴肅。

何蔚子趕緊起身,撥了撥頭發,微笑道:“方老,您好。”

方老醫生是該院最德高望重的醫生,外腦科的領袖人物,退休後返聘,一周三天坐專家門診,掛號費高達一百八十元一張。他一周也只有一天來住院部走動,照看葉斯承也是因為何之愚的囑托,他不得不賣何部長一個面子,心裏是有些不情願的。

方老快步走過去,拿起脖子上的聽診器為葉斯承聽了聽,冷冷道:“心跳挺快啊。”

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錘子為葉斯承做體格檢查,他命令葉斯承伸直腿,葉斯承照做了,他剛俯身要敲他的小腿,意外看見他的某個部位的“生理變化”,蹙起眉頭,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般,狠狠敲了敲他的小腿。

做完體格檢查,方老認真細致地問診,葉斯承一一回答,方老點頭,在長期醫囑上改了一條後甩了甩白大褂,便往外走,順便將何蔚子叫了出去。

“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是嚴禁性^生活的。”方老一臉寒氣,對著何蔚子,“懂嗎?”

何蔚子沒想到方老說得那麽直接,有些局促,趕緊點頭說:“這個是當然的。”

“對我保證沒用,必須對你們自己保證。”方老在這方面一絲不茍,對病人要求很嚴格,繼續說,“都不是年輕人了,得把握分寸,一個沒克制住就會傷身體的,再強的男人都會被這事掏空,何況他大病初愈,你要是放縱他,就是害他一輩子。”

何蔚子冷汗,表明態度:“當然,我們會好好愛護身體,不該做什麽絕對不會去做。”

方老又反覆強調了幾次才結束了訓話,又瞟了一眼何蔚子,意氣風發地走了。

何蔚子回病房,葉斯承笑著喊她過來,她立刻拉開了距離,義正言辭:“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說完就拎上包,飛快出去。

匆匆走到電梯口,照了照兩個電梯中間鑲嵌的鏡子,何蔚子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—

面色潮紅,嘴唇上的口紅都花了,唇又紅又腫,滿目春^情,流波轉動,白皙的脖子上有好幾枚玫瑰色的吻痕,極其暧昧,領口的布料被葉斯承萬惡的手揉得皺巴巴的,高聳的胸脯正在起伏……

難怪方老耳提面命,一臉“警告”的嚴肅。

她看上去果然太“不堪”。

不堪不堪,太不堪!

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有方老在,死撐你只能是看的到,摸不著……

撒花必有大運!

☆、97章 可以選擇的番外:你的腹肌我的愛篇

因為方老的叮囑,何蔚子對葉斯承“避如蛇蠍”,其實這不能怪她,自從那天葉斯承對她下了覆婚的命令後,更是肆無忌憚地,不動聲色地,不慌不亂地“揩油”。

譬如她遞給他楊梅吃,他總會有意無意連帶著舔舔她的手指。

譬如她餵他喝湯,他的長腿總是離她的圓臀非常近,她挪一挪,他又過來。

此時此刻,葉斯承又稱自己雙手無力,捧不住碗,何蔚子只好親自餵他喝雞湯。

她用銀勺在湯裏舀了舀,將湯面上的那層油撇去,又怕湯有些燙,微微鼓起腮幫子吹了吹,正吹著,葉斯承已經坐起來,緊靠在她身後,伸出雙手環住了她的腰。透過薄薄的襯衣,他肌膚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,手指也有些不安分地沿著她的腰際游走,聲音有些啞地響在她頭頂:“湯好香,是你親自燉的?”

何蔚子點頭,隨即說:“你快坐好,別膩著我。”

他低笑,不顧她的抗議,將她抱得更緊,說:“讓湯再涼一會,也讓我再抱一會。”

說著低頭親吻她的長發,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裏,與自己緊密相貼,正當何蔚子有些顫顫地端著湯,輕斥他別這樣,他不依不饒地不願撤離之時—

方老又出現了,他重重地咳了咳,有些嚴肅地看著這對“膩歪”的奔四男女。

何蔚子立刻放下湯碗,從葉斯承的懷裏掙紮開,起身迎接方老。方老照例給葉斯承做了檢查,問診,然後語重心長地說:“你身體沒有完全康覆,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,還有,我剛才搭了搭你的脈,發現你這幾天身體燥得很,等會給你開一些去燥滋陰的藥。”

葉斯承點頭,微笑著說好。

方老想起什麽似的,說道:“進醫院這麽長時間,應該有些心得吧,常言道,廟裏和醫院是最能修身養性的地方,在這裏,你就會知道什麽金錢,權利,地位都是屁用,只有健康,平安,家人才是最重要的。”他說著點了點何蔚子,“你有福氣,有這麽好的老婆,昏迷的七個月裏,她每天都來,陪你說話,幫你擦身體,按摩,如果不是她,你也醒不來。”

葉斯承看了一眼何蔚子,說:“您說得對,她是最好的。對我來說,後半輩子她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所以你要更好地照顧自己,進行康覆鍛煉,以及不該想的事不準去想,這樣才能對得住她。”方老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個主題上。

何蔚子的臉頰有些熱。

葉斯承非常“道貌岸然”地點頭,一副謹準教誨的樣貌,等方老走後,又拉著何蔚子的手,連親了好幾下。何蔚子趕緊拿起湯碗,說:“湯的溫度正好,趕緊喝下去。”

“蔚子,你還沒有給我答覆。”葉斯承說的是覆婚的事情。

何蔚子餵了他一口雞湯,說:“等你身體完全好了再說吧。”

“我現在已經覺得挺好了。”

何蔚子打量了他上下,然後咳了咳說:“等你體重恢覆到一百四再說吧。”

葉斯承以前的身材堪稱完美,一米八四的身高,體重一百四十六加一點,大病一場後,消瘦得不成樣子,幸好經過這段時間的食補和鍛煉,又回來了近十八斤,但離以前的完美身材差了一截。

“你嫌我太瘦?”葉斯承反問。

“對,我喜歡有腹肌的男人,不喜歡蘆柴棒。”何蔚子又加了一句,“看著完全沒有感覺。”

葉斯承:……

他哪裏是蘆柴棒了?只是比以前瘦了一點,一點。

因為何蔚子的一句話,葉斯承開始加長康覆鍛煉的時間,外加練啞鈴,做伏地挺身,對菜色也不如之前那麽挑了,只要對身體好的,可以長肌肉的他都吃很多。

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,他站在體重秤上,看見那個數字蹭蹭上漲,心裏覺得有些驕傲。

醫生,護士都表揚他康覆鍛煉做得不錯,是鼓勵人心模仿,當然他們都不知道他是“別有目的”的。

男人的自尊和驕傲在某種程度上都壓在“八塊腹肌”上了,葉斯承也不例外,他怎麽能容忍何蔚子對他的身體沒有興趣呢?尤其是在發現何蔚子偷偷地看猛男雜志之後,他更不能容忍她覬覦別的男人的完美身材。

說起那本猛男雜志,也是被隨意擱在護士後臺供幾個小護士解饞看的,何蔚子去送水果給她們吃的時候,無意中瞟到了,有興趣地翻了幾頁,小護士立刻笑說:“何姐姐,你拿去看吧~”

何蔚子就拿回病房,在葉斯承掛點滴的時候,背對著他看了很久。

直到,葉斯承的聲音低低,沈沈,悠悠地響起:“你在看什麽,看得那麽入神?”

何蔚子一怔,很淡定地合上雜志,謊稱:“剛才護士給我的醫學周刊,我隨便翻翻。”

“我怎麽看到幾個沒穿衣服的男人,內褲還鼓鼓的?”葉斯承一針見血戳破她的謊言。

何蔚子索性“厚顏”地承認了,說:“看看解饞而已,你們男人也不是很愛看三點式的比基尼女郎嗎?女人也有需求,偶爾看看,無可厚非。”

葉斯承笑了兩聲,握著水杯的手指加重力道,將塑料杯子徹底捏得變形。

解饞,需求……幾個字無限縈繞在他的腦海裏。

他試圖理解,畢竟男人要大度,經過一秒鐘的小掙紮後,他得出結論:他絕對不允許。

於是,他又一次加長了自己的鍛煉時間,有時候趁晚上夜深人靜無心入眠,也會下地做伏地挺身,搞得值班護士巡回時經過他的病房,總會納悶,是什麽聲音,聽起來有些恐怖?

其實作為一個三十六歲的熟女,何蔚子就算不想承認,也不得不承認,她也是有需求的。尤其是近段時間,葉斯承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她,親親她的頭發,摸摸她的臉頰,吮吮她的唇,手掌流連在她的後背,腰際,偶爾還會貪婪地往她的胸口……

每次葉斯承做那些的時候,她就覺得整個人熱熱的。

這天晚上,恒鑫員工聚餐,中途她去了洗手間,聽到兩個女人的悄悄話。

“啊?他三個月沒碰你了?”

“對啊。”聲音尷尬,羞澀,外加跺腳。

“那你那裏豈不是已經幹涸到天崩地裂了?”

……

幹涸到天崩地裂,幹涸到天崩地裂……

何蔚子震驚,才三個月沒有那生活,就已經幹涸到天崩地裂了……那她,近N年沒有那生活,豈不是……海枯見底?

“他好像對我沒有興趣了,我該怎麽辦?”

“你也是,整日穿得那麽邋遢,內衣內褲都不是一套的,誰會對上身是紅色,□是綠色的女人有興趣?去網上訂購一套情趣的吧,保證他重燃烽火,對你愛不釋手,偷偷告訴你,我昨晚就是穿了一套網上買的,他纏到我天亮,我現在還腰酸腿抽筋呢。你早該告訴我你的問題了,換做我,他敢三天不碰我,我就離婚!老娘不是你擱著的幹花,是需要你澆灌的!”

……

何蔚子扶額,有撞墻的沖動。

好巧不巧,晚上回家後又看了一本文藝的愛情片,裏面的一段親熱戲讓何蔚子看得面紅耳赤,拉起棉被咬了咬,心想:為什麽純文藝片裏有這麽一段親熱戲!還讓不讓她入睡了!

葉斯承的體重往一八四十斤爬,與何蔚子的“覆婚”大業貌似沒有進展,對此,好兄弟,資深感情分析師楚蔚然說:“看你這樣子,就知道會失敗。你既然要求婚就應該正式,隆重,虔誠,別以為她一定是你女人了,就草率行事,也別以為她是第二次嫁你,就不放在心上了。蔚子現在三十六了,快四十了吧……”說到這裏,葉斯承輕咳,警告他不許提何蔚子的年齡。

楚蔚然一笑,繼續:“當然她看起來就和十八歲一樣嬌美動人。”

葉斯承的嘴角這才勾起淺笑,手指扣了扣大腿。

“我的意思是,像她這樣年紀的女人,看似飽經風霜,成熟淡定,但事實是女人就算到了八十歲,也需要浪漫,甜言蜜語和承諾。甜言蜜語你行嗎?看你這樣就知道不行。”楚蔚然說著開始教導,“你可以叫她親愛的,小哈尼,小寶貝,小蔚乖,小甜心,小祖宗,小卿卿,小櫻桃,小幽谷,小緊緊,小濕潤……”

還未說完,葉斯承手裏的報紙已經朝楚蔚然的頭上飛過去,楚蔚然非常委屈,扁嘴:“雖然有些不堪入耳,但是麥麥都很喜歡聽我說這些的,這是我的寶貝經驗,一般不告訴別人。”

葉斯承的太陽穴跳得厲害。

六月末,葉斯承出院前一周,正式向何蔚子求婚。

用楚蔚然的說法是,這廝膽子太大,一沒有鉆戒,二沒有鮮花,三沒有燭光晚餐,四沒有單膝下跪,就敢上前求了。

他在住院部樓下鍛煉的時候,隨手摘了三根狗尾巴草,編制成了麻花辮的一根,然後根據何蔚子無名指的大小,進行縮小。在何蔚子來送湯的時候,他拿出了這枚戒指,認真地問:“這戒指喜歡嗎?”

何蔚子楞了一下,隨即說:“還挺……別致的。”

“我幫你戴上。”葉斯承親手幫她戴上。

何蔚子低頭,看著他將這枚親手做的戒指推進她的無名指,心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覆雜感覺,喜悅,仿徨,還有恐懼。

十一年前,他求婚,用的是一枚花光銀行卡裏所有零換來的鉆戒。

十一年後,他求婚,用的是一枚狗尾巴草編織的戒指。

葉斯承低頭親吻她的手指,溫柔道:“等我出院了,我們舉行婚禮。”

何蔚子幾乎要“沖口而出”,但還是別扭地眨了眨眼睛,傲嬌道:“你的體重還沒有到一百四十斤吧。”

“馬上就會到了。”葉斯承說,“下周我站在體重秤上,給你看數字。”

未等何蔚子接話,他又開口,聲音既正經又不正經:“還是你要親自檢查一下我的腹肌合不合你的手感,有沒有達到你的標準?”

何蔚子:……

“蔚子,我發誓,會照顧你,呵護你,不讓你受任何傷害,讓你過得很幸福。”葉斯承承諾。

“還有呢?”

“以後尊重你,理解你,信任你,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溝通,解決。”葉斯承補充,心裏想的是,尊重理解絕不包括你可以看猛男雜志。

“還……有呢?”何蔚子心跳如擂。

葉斯承笑容緩緩加深,聲音醇醇,眼睛凝視著她,良久:“還有?”

何蔚子:……!!!

為什麽十一年前沒有說,現在還沒有……她這輩子是聽不到那最粗俗不堪的三個字了嗎?

冷靜,淡定,算了,都奔四了,計較什麽呢。

嘆氣。

只是在葉斯承貼過來親吻她的時候,她極其自動,果斷地推開了他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肥說的扭臀,填土就是這個啦。

每次填土必扭!

死撐又被嫌棄了。

淚,肌肉葉即將歸。

☆、98章 可以選擇的番外:鴿子蛋也徒勞篇

葉斯承出院了,住的依舊是湖畔灣別墅,何蔚子還是住在自己的公寓。

這樣的情況讓葉斯承覺得不是很好,自從上次求婚,何蔚子的態度有些莫名的轉變後,他每次提及婚禮一事,都被何蔚子輕飄飄地繞開了話題。

對此,好兄弟兼資深感情分析師楚蔚然說:“要是我,我也直接拒絕你,竟然拿狗尾巴草編織的戒指來唬弄人家,你好意思?”

葉斯承輕咳,淡淡道:“蔚子又不缺錢。”

楚蔚然遞給他一個“情商夠低”的眼神,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她缺不缺錢是她的事情,你買不買大鉆戒是你的事情,我說你有必要這麽摳門嗎?守著一票房產,車產,個人資產,是要進棺材?!”

……

葉斯承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,便重新開始著手處理中瑞能源公司的事情,他不在中瑞的這段時間,公司由高級職業經理人打理,勉強維持了收支平衡,不至於整個公司和個空殼子一樣。中瑞在他昏迷之前發展很好,用如日中天四個字形容也不為過,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爛攤子,需要處理的問題如山高,他倒是沒有氣餒,心平氣和地從基礎財務報表開始看。

何蔚子再三叮囑他工作上的事情要慢慢來,身體健康是第一,對此葉斯承的回覆是:“要不,你搬回來和我住在一起,時刻監督我?”

何蔚子楞了楞,隨即正色道:“我暫時不想搬家,住在自己的地方挺好的,離公司也近。”

相比葉斯承外表不動聲色,內心急於覆婚的事實,何蔚子外表不動聲色,內心也穩如泰山。

這一晚,何蔚子參加一個舞會,去洗手間的途中接到了葉斯承的電話,他的聲音低低,啞啞,還帶著一些笑意,問她在哪裏,做什麽,她說自己剛跳了一支舞,葉斯承“嗯”了一下,然後說:“我想你了。”

何蔚子出了酒店,腦子裏還縈繞著他說的那句“我想你了”,久久不能揮去,像是融進了這濃濃的夜色,伴著周圍的花草香味,勾起了她心底的漣漪,摸一摸臉頰,熱熱的,也許是剛才喝了一杯雞尾酒的關系。

坐上車,何蔚子向司機報了葉斯承的住址。

葉斯承正坐在客廳裏,對著筆記本認真地處理公事,聽到門鈴聲去開門。

何蔚子帶了一碗熱乎乎的八寶粥上來,說:“我給你帶來了夜宵。”

葉斯承雖然不餓,但還是將那碗八寶粥喝光。

他喝粥的時候,何蔚子就幫他整理了一下客廳,雖然有鐘點工的定時清掃,還是有些角落的東西亂糟糟地擠在一起,葉斯承再愛幹凈,本質上就是一個不愛收拾屋子的大男人,每天洗澡完,將衣服丟在衛浴室的竹筐裏,如果鐘點工沒有及時清洗,他可以一直無視,等到衣服發黴,他也不會著手去動一動。

整理的時候,何蔚子發現他筆記本的屏幕上有煙灰,蹙眉說:“你抽過煙了?”

葉斯承直言不諱:“一根而已。”

“一根也不行,醫生說過了你得戒煙。”何蔚子用手指擦拭了那點煙灰,嘆氣,“你怎麽就不當自己的身體一回事呢?”

她說著走到電視櫃前,彎腰打開抽屜,“繳獲”了一條煙。

葉斯承無奈地笑了一下,這條煙還是前天他去便利商店,隨手從貨架上取下來的,只拆開了一盒,抽了沒幾根,看著何蔚子鄭重其事地沒收了他的煙,他有種錯覺,像是小孩子偷吃零食,被媽媽發現後感覺。再擡眸的時候,眼眸凝視在何蔚子身上,挪不開了。

何蔚子今天參加舞會,穿了一身香檳色,緊身包臀的長裙,此刻她彎腰,背部到臀部的曲線曼妙動人,微微的起伏勾得人心癢癢的,那臀飽滿,弧線圓潤,一擡一低之間,媚意橫生。

她似乎還吸了吸鼻子,發出一個對葉斯承來說有些“嬌媚”的哼哼聲。

裙擺是塔夫綢的質地,如水一般的柔軟,明亮,隱隱約約中透出她那兩條誘人的長腿。

何蔚子的腿很長很直,柔軟有韌力,這是她天生的優勢,以前在學生時代,大熱天的時候她就愛穿熱褲,總有一堆男生跟在她後頭,眼睛盯著她的腿看很久。因為她長期的護養,按摩和有氧運動,她的腿和十八歲少女似的白皙,柔嫩,有彈性。

她起身的時候,一雙手已經從環過來,牢牢地按在她的腰上。

那滾燙的掌溫像是烙鐵一樣,瞬間讓她覺得很熱。

葉斯承貼在她身後,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襯衣,下面是一條寬松的黑色居家褲,貼得她很緊密。他低頭親吻她的後頸,一點點往下,舌尖沿著她細膩白皙的肌膚往下,然後找到了後背的隱形拉鏈,用牙齒一咬,細細的鏈子松開,細致的瓷肌暴露在他的眼前。

“蔚子,醫生說這周開始可以了。”葉斯承低聲,手從她的腰部逐漸下滑,隔著布料,掌握了她那可承受的羞人地方,“我忍不住了。”他說提了提腰,自己往她的臀後頂了頂,讓她感受到他張揚,肆意擡頭的欲^望。

她手裏的煙悄然落在地毯上,他拉開她後背的拉鏈後,將她整個人翻過來,撕開了她前面的布料,隨手甩掉了她的胸貼,兩捧耀眼如雪的圓渾彈了出來,凝脂欲滴,那嬌美的嫣紅豎立起來,充盈著等人采擷的芳香……這樣的視覺沖擊,讓他眼眸急驟閃了一下,雙手扶住她的腰往前一送,他張口就含住了那雪尖,肆意,酣暢淋漓地吞吐。久違的接觸讓她身體湧上一股軟軟的恐懼,本能地用手無力地擋了他一下,他閉著眼睛,含糊道:“我不想再被拒絕。”

他從容地,有條不紊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,一邊解,一邊將視線投在她美麗至極的身體上,像是一道最熱的火光在燒她,誓言扯碎她的羞恥心。

她心跳飛速,呼吸微促,眼眸的瀲灩春光婉轉,長睫毛在發顫,任由他一路欺淩。寸寸肌膚都不像是自己的,在他的手指,唇下綻放,賽雪欺霜的肌膚上覆蓋一層淡淡的玫瑰色。

在他貼過來的時候,她雙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他的左肩還有磨白的彈痕,呈輻射狀向四周淺淺地蔓延,她用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彈痕,突然的心生憐意。

他慢條斯理地送自己進去,剛送進去半點,她就蹙起眉頭,有些受不住。

他雖然心急切切,但還是顧著她的感受,慢慢地蹭進去,長長的手指在他們的交^合處撫摸,感受到完全春^潮湧起時,才狠了狠心,將忘情地將自己送進去,不留半條縫隙。

起初,動得還算克制,後來邪念越竄越高,他不住地加快速度,大肆韃伐。那美妙到極致,蝕骨啃髓的滋味讓他盡享一個男人最原始最有沖擊力的快感。

“你慢點……”她的手撫上他的背,聲音無奈,有些低柔,是承受不住的抗議,“太滿了,我受不了。”

他微微退了退,給她了點喘息的空間,卻在看見她面如桃腮,咬著紅唇的那一刻,心念一陣狠動,雙手不由地扶住她的腰,固定好,不容拒絕地又大力欺了上去……

……

清晨,何蔚子睜開眼睛,便看見橫在自己胸口的一只大手,後背與某人的胸膛緊貼,臀部微微擦過某人還未偃旗息鼓的兇器……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升騰。

“醒了?”葉斯承低沈到不行的聲音響徹在她頭頂。

她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怕見我嗎?”他笑著反問,更是緊貼她,親吻了一下她柔軟的長發。

他昨夜的狂放和瘋狂就在眼前,一幕幕回放,他帶著她從客廳到浴室到臥室,一路點燃烽火,一路攻城略池,不給她半點反抗的機會,折騰到快早晨,大床都快散架,他才依依不舍地,意猶未盡地撤走,長臂將她撈進自己懷裏。

“昨晚我沒克制住,弄痛你了?”他又問。

“有點。”她實話實說。

他翻了一個身,壓住她,低頭親吻她的鼻尖:“我本來想克制一些,但是你讓我沒法克制。蔚子,你昨晚就像是一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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